在旅馆用完早餐已10点,今天的计划是到弓河上段徒步,前往一个制高点瞭望整个班夫小镇。
沿着可以俯瞰弓河的落基山车道前行,路边的山体线条硬朗,几乎全是岩石。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个山系被称作落基山了。
(上图 落基山大多是由这样的岩体组成)
落基山是英文Rocky Mountain的音译,Rocky便是多岩石的意思,既形象又贴切。虽然落基山大都覆盖着岩石,在这样的山体中却长着茂密的松树,可见松树生命力之旺盛。
(上图 路边碎石中长出一丛丛只有几十厘米高的松树,结满了松果。)
从大路走进落基山间的松林小路,1个多小时都没看到目的地。后来分析我们在岔口走错了方向,也只能将错就错,权当到树林里观鸟、呼吸新鲜空气了。
(上图 林间不知名的彩色小鸟,一刻也不停地忙活着。)
路上遇到了三五个游客,看到过道路指示牌,感觉还是很安全。又是半小时后,我们看到林间的小溪,还有远处的河流。
(上图 诺大树林的几公里路程中,只遇到三五个游客。)
(上图 带着狗在林间徒步的游客)
穿过树丛,眼前豁然开朗。在两座山间,河水潺潺流过。站在河边卵石上欣赏眼前的一切,天蓝云白,微风抚面,空气中夹杂着一股清甜的味道,真希望这美妙的一刻能永远停留。
(上图 天高云淡,空气清甜。)
(上图 林间小溪水潺潺)
再次返回小路,我们不停地上山下山,依旧没能见到那个俯瞰小镇的观景台。几个小时林间穿行快耗尽体能,为赶在下午4点回小镇,我们开始沿着来时的路漫步。
(上图 返回小镇途中)
(上图 路边,蓝紫色的野花在风中摇曳。)
(上图 路边,几支蓝紫色野花在风中摇曳。)
(上图 小镇附近装饰古朴自然的小店,与周围环境融为为一体。)
(上图 路边提供给遛狗人士的狗便清洁袋)
先生在路上念叨,说昨天在桥下拍的麋鹿因为管理人员驱赶效果不佳,要是能再遇到就好了。
我开玩笑说看到麋鹿两次已经很幸运,如果再遇到,回去就可以买彩票了。
走到小镇的桥上,我建议再去一次我那天早晨独自前往的弓河河段,运气好的话,还能在那个小湖边拍到漂亮的日落。
刚走一段路,我远远发现离我们几百米远的小路一侧,干枯的水草丛中有一群像水牛的动物在缓缓移动。我喃喃自语:“班夫还有野牛?”
(上图 远观像野牛的动物,其实是野麋鹿。)
说完我又仔细辨认了一下,然后我兴奋地对先生说:“来这里真是太正确了,帮你达成了再看一次麋鹿的愿望!”
先生以为我开玩笑,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好久,终于看见草丛中的鹿群。
我们朝鹿群方向跑去,此时鹿群却在头鹿的引导下大摇大摆地向我们的方向走来。
正在修路的工程车司机看见鹿群后立刻停下来,经过这里的旅行车也停了下来,司机撇下女友,孩子般兴奋地从车里钻了出来,举起相机对着鹿群拍起来。我连忙从背包里拿出相机,准备找个好位置开拍。
(上图 麋鹿见到人毫不慌张,慢悠悠地从那个旅行车上下来的大男孩面前走过。)
(上图 大男孩找了既安全又靠近的位置拍麋鹿)
(上图 我们躲得远远地拍着操场上的鹿群)
鹿群走进附近一个像学校操场的地方停下来,然后分散四处,悠闲地啃起草坪上的草。
为了安全,我们只能远远地拍摄,没办法选择角度和光线。
我拍完准备离开时,旅行车司机兴奋地对我说:“你看,草丛里还有只(Huge)巨大的麋鹿没出来。”
我驻足远眺,果然在几百米远外的草丛与树丛交界处,一对大大的鹿角时隐时现。
(上图 远处那个黑点,就是长着一对大角的公鹿)
为了把这只大角麋鹿看得更清楚,我沿着旁边的小路朝它慢慢靠近,脑子里不断提醒自己,别靠太近,保持三十米距离。
当我刚看清麋鹿时,麋鹿转身向我站立的方向走来。我有些紧张,但观察后发现,在我与雄鹿之间隔着一条约1米宽的水沟,水沟与草丛边沿还有一道由树枝和荆棘组成的近2米高的栅栏。即使麋鹿靠近,它也不可能跳过这道屏障,我只需站在路边不发出声音不引起它的注意就没危险了。
(上图 这张照片在距离公鹿只有不到四米的位置拍摄,鹿角比我还高。)
(上图 公鹿离开后,我的跟踪拍摄)
我拿着相机靠近栅栏缝隙,对着这只巨大的雄鹿不停地按着快门。虽然并非最佳视角,但有机会如此靠近这头颇具威胁的巨大雄鹿已属幸运。
雄鹿仿佛专门过来让我一睹它的风采,在离我只有4米左右的草丛吃了会儿干草后,便转身离去。
(上图 路边的人们停下车来一睹麋鹿的风采,看来他们也很少看到。)
(上图 到操场与麋鹿群汇合的公鹿。照片是在几米远的地方躲着拍的。)
眼看雄鹿越走越远,我慢慢朝它走去的方向追了过去。又拍下几张照片后,便顺着小路开始往弓河走。
(上图 走过这片原始的地方, 像一不小心像闯进《爱丽丝漫游仙境》里的某个场景)
由于落基山脉的遮挡,弓河边的这一段光线已不太好,没上次那么美。先生在这里左看看右看看,手机相机轮流拍着。之后,我领他穿过旁边那片密实高大的灌木丛,来到那个不太宽阔的湖边。
(上图 太阳躲到山的那边,弓河又是另一番景象。)
离太阳下山还有一个多小时,我们只好站着慢慢等。
此时,山风越来越劲,气温迅速下降。我的脸和手被刮得生疼,只好躲进草丛避风。脚下那些1米多深看起来柔软的干草其实很坚硬,我蹲下后,一只手掌刚撑上去就被干草梗扎破出血,只好把双手钻进长长的袖笼,隔着袖子支撑着坐了下去。
坐在草丛里感觉果然好很多,四面有干草围着,高处还有灌木阻挡,再把冲锋衣的帽子戴上,风刮不我,身上暖和多了。
在草丛里等待了一个多小时,直到太阳落山。但日落后的景象却很奇特,像有个巨大的蒙面佐罗站在山巅,死死地盯着对面的我们。这种自我心理暗示让我心惊胆颤,不寒而栗,想要赶快逃离。
疲惫、兴奋与恐惧交织的一天就这样结束,值得一提的是,今天在路上有很多人让我为他们拍照,其中有一对在河边赏景的年轻情侣,三个坐在椅子上休息中学生模样的年轻人,还有独自在山崖山攀爬,却专门跳下来让我为他拍照的年轻人。得到这么多人的信任与接纳,感觉挺开心。
晚上,我们将乘坐通宵(Greyhound)灰狗巴士赶往下一个目的地——温哥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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